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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我真想掐死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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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興趣就沒興趣,難道我還要求著你嗎?

我翻了個身,半張臉陷進了柔軟的枕頭裏,胸腔悶得發疼。想到自己剛才鬼迷心竊竟然會想要情-事求厲莫臣,就覺得好下賤。

我已經走頭無路到出賣色-相了!

我不記得厲莫臣在衛生間裏呆了多久,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,我身心皆疲,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
夢裏我又看見了爸爸,這次,我不像以前一樣歡喜,我害怕爸爸會罵我沒有保護好他的畫。

當初認定找不回來張雪丟掉的畫以後,我就再也沒有去找過了。

夢裏的爸爸面無表情,他什麽沒有說,離我越來越遠。我哭著去追,嘴裏不停地喊著對不起……我很累,身體像不是自己的一樣,根本追不上去,我只能眼睜睜看著爸爸走遠,直到消失。

四周漆黑一片,我不知道在哪裏,我只知道哭。

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,我聽出了這道聲音是厲莫臣,他在叫我的名字。我回過頭,厲莫臣就站我的身後,臉色陰沈可怖。

我預感到危險,潛意識的往前跑。他撲過來撕我的衣服,我嚇得面色慘白,失聲尖叫。身體完全暴露在空氣了以後,我耳畔隱隱約約聽見了壓抑痛苦的哭聲。

不知道為什麽,我聽見這道哭聲,條件反射的想哭。我一時間想不起這道聲音屬於誰,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要哭。

厲莫臣撞進來的時候,我終於想起這道聲音是沈思安的……剎那間,我像是瘋子般歇斯底裏的掙紮,我張嘴不知道咬中了厲莫臣哪裏,他吃痛的咆哮。

“丁曦微!你他媽又咬我!我告訴你,趕緊放開,不然我……”

我身體像是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,很沈,壓得我身體很疼。我突然就睜開眼睛,清楚的看見了夜色漆黑中伏在我身上的厲莫臣,他雙眼快要冒火了,咬牙切齒的瞪著我。

我蠕動了下嘴唇,唇腔裏全是一股濃重的鐵銹味,又甜又腥。我恐懼的瑟縮了一下,明白自己剛才已經夢靨住了,咬了厲莫臣。

“厲莫臣…我……”我急著開口,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解釋。

完了!

這個時候跟他解釋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,我告訴他我是做了噩夢才咬他,他問我做了什麽噩夢,我總不能說夢見你在強-暴我吧?

我不說話了,厲莫臣眸光狠戾,單手扣住我的脖子,他恨恨的說:“丁曦微,我真想掐死你。”

他用了力,我雙手試圖掰開的他的手。掰不開,他用的力氣太大了,我呼吸困難的跟他道歉。

“厲莫臣,對不起……真的對不起!”

厲莫臣深深地凝視我一眼,在我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,松開了手。我驟然間得到新鮮的空氣,喉嚨又癢又疼,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。

厲莫臣又像千斤頂般壓在我身上,我咳得更加厲害。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麽,翻身從我身上下來,他打開了房間的燈。

我眼睛適應了黑暗,突然看見燈光,眼睛受不了,經歷短暫的黑暗才重新睜開。

厲莫臣背對著我坐在床邊,打火機哢嚓一聲響,我側目看過去,瞅到他指縫裏夾著一支煙,那一點點火星在燈光的照耀下,顯得微不足道。

視線突然看見了右邊睡衣袖子滲出了血,他今晚穿的睡袍是白色的,我微低了下頭,身上這件陌生睡袍跟跟他是同色,該不會是情侶款吧?

剛才沒多註意,睡袍的領口全開了我趕緊拉上,厲莫臣突兀地發出一聲嗤笑,沒說話。但我感覺他應該是在嘲笑我作,我身上能看的地方都被他看遍了,也摸遍,玩遍了……現在這樣,只會顯得矯情。

可我就是矯情。

做小姐的時候,道德淪喪。做他情人的時候,百般羞恥。

他想笑就笑吧,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笑,還怕別人笑嗎?

有一點我想不通,我很肯定我從來沒有看過身上這件睡袍,壓根就沒裝進我的行李裏面。我早就在浴室裏就被他剝光了,他抱我回床上的時候,我什麽都沒有穿就睡著了。身上的睡袍一定是厲莫臣給我換的,酒店的睡袍應該會logo,這件沒有。

厲莫臣一根煙抽完,房間裏彌漫著一股嗆人的煙味。我是第一次撞見他抽煙,並沒有去欣賞他抽煙的姿勢有多麽性-感有力,而是在胡思亂想。

他轉過身,伏身朝我湊近。

我大腦神經頓時緊張起來,目光暗藏警惕的看著他,故意作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博取他的同情。

他張口,薄唇裏吐出一大股煙霧,全部都曬在了我的臉上,我嗆得輕咳一聲,他幽幽的說:“養不熟,根本就養不熟。”

眼神冷冽似寒冰,夾雜著一絲怨氣。

我起了反心,回了他一句:“你可以不養,沒人要求過你要養我。”

“你休想——”厲莫臣臉上揚起冷酷惡毒的微笑,突然用右手摁住我的心口,“我沒玩膩之前,你就是我的!”

他的話幼稚得像個爭奪玩具的小孩子。

很快,我就不這麽想了。

厲莫臣這頭禽shu夠狠,發瘋似的往死裏折騰我。我剛開始很不願意,想要推拒。是他說過沒興趣,我今晚又做了噩夢,這種狀態下,我不想跟他做。

他不準我反抗,我掙紮,他用床單把我的雙手綁起來。我張嘴說話,他似乎是嫌煩,從他的行李箱裏找出一條男士內褲,強行塞進我的嘴裏。

頓時,我被刺激的神經都快崩潰了,胃部惡心作嘔。一下又一下,感覺唇腔裏都有股怪味。我拒不配合,厲莫臣摁不住我,抽走了內褲,惡劣的笑道:“你嫌棄個什麽勁,幹凈的,一次都沒有穿過。而且,我的東西你又不是吃過一次兩次了。”

“不是說沒興趣嗎?那你碰我做什麽?滾——”

“喊我滾?你算老幾?”厲莫臣掐住我的下巴,聲音冰冷惡毒的說:“丁曦微,現在只有我會要你。你就是條喪家之犬,怪不得你親媽都要把你給賣了,你啊你,該不會還在希冀你的小男朋友來救你吧?”

聞言,我楞住了,難道我剛才喊了沈思安的名字?應該不可能吧,我只記得當時羞恥難堪,歇斯底裏的掙紮。

“實話告訴你吧,你的小男朋友現在已經被我逼出國了。他哪裏能救你啊!落到我手裏人和東西,其他人連惦記的機會都不會有!”

我一直被厲莫臣折騰到天亮,期間我昏過去一次,又被他潑了涼水給弄醒了。

他終於放開我後,我已經累得眼皮都睜不開了,恍惚間就沈入了黑暗裏。

夢裏我又繼續做著同樣的噩夢,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,醒過來的時候,外面的陽光正盛。

肚子很餓,身上更是酸疼難受。

“喲,這次也沒有什麽事嗎?狀態看起來很好啊!”

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過來,衣著整齊幹凈的厲莫臣大步流星地朝我走過來,他挽起袖子將我抱起。

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情緒去面對他了,對他強顏歡笑,我做不到。把真實的情緒露出來,誰知道會不會又觸怒他?

厲莫臣抱我進入浴室,強行給搓洗了一遍。我身上都是各種青紫的痕跡,鏡子裏倒映出一張慘白的臉,掛著兩黑眼圈,醜得跟女鬼差不多了,他也好意思說我狀態看起來很好。

自從我腿斷了以後,厲莫臣就把我當成殘廢照顧,恨不得連吃飯都餵我。我習以為常了以後,就沒有想過掙紮了,他愛怎麽樣就隨他吧。

洗完澡後沒多久,客房服務就到了,送來了一大桌菜,我估計五六個人都吃不完。

我餓狠了,吃得狼吞虎咽,完全不管什麽餐桌禮儀。厲莫臣嫌棄我吃相難看,我心想,你餓個一天一夜試一試,看你還能保持什麽禮儀。

吃完飯後,厲莫臣拿出一粒白色藥丸給我吃下。

不用問,我就猜到那是什麽,張口就吃下。味道跟我平常吃得好像不太一樣,難道他賣的是高級貨?

“你看著我做什麽?”

我喝了一口水,囁嚅說:“味道好像不太一樣,你哪裏賣的?”

厲莫臣丟給我一瓶沒有標簽的藥,我狐疑地看著他,他說:“市面上的避-孕藥吃多了,你以後懷孕困難。”

“哦,我懂了,吃這個藥,不會傷害身體,對嗎?”

以後的事情,我已經不敢去設想了。

吃完午飯,厲莫臣就動手收拾行李。我們其實沒有買回程的票,葉子知道厲莫臣跟來後,就把高鐵票給退了。

“要走了?那我去通知葉子一聲。”我起身就想出門,跟他呆在密閉的空間裏,我整個人都不舒服。

“不會用手機嗎?要你大老遠的跑去通知?”

大老遠?拜托葉子就住在對面,幾步的距離。

我也只敢在心裏吐槽他,接過他給我的手機,滿格的電。他又說:“以後記得給手機充電,別丟三落四,我今天在沙發縫裏找到的的,完全沒電了。”

我“嗯”了一聲,其實是故意落在那裏的,我不想接到他的電話。

葉子給我弄了微信,我微信裏就兩個人,一個她,另一個是陳嫻,我發條了信息給葉子。

幾分鐘後,葉子才用語音回我。

“早就知道了,厲莫臣大早上的就通知我今晚走,讓我早點收拾好行李。”

我其實不想走,本來是想問葉子要不要留幾天,我跟她一起走。哪想到她已經收拾好行李了。找不到幫手,只好硬著頭皮求他:“厲莫臣,我可不可以多留在這裏幾天?我爸爸的畫被人盜用了,我得去找回來。”

“不可以。”他冷漠的拒絕了我。

我對他軟磨硬泡,連美人計都用上了,都沒有讓他改變主意。

回程沒有坐火車,厲莫臣找了代駕。他這次沒有要求我坐副駕駛,他自己坐了。我和葉子坐後面。回到海市,他沒有帶我去他的公寓,而是帶去了一幢陌生的大別墅。

歐式風格,裝修奢華高雅,絕對是適合養二-奶、情人的好地方。

厲莫臣說:“你跟她以後都住在這裏。”

說完,他就離開了。

我和葉子就這樣入住這幢豪華別墅了,別墅裏一位李管家,女的,年紀大概四十歲左右了,慈眉善目,很有親和力。陳嫻第二天也來了,帶著我的全部行李。

從來沒有住過這麽豪華的房子,我心裏忐忑不安。葉子比我心寬,她住得很舒服。她住在一樓,我住在二樓主臥室,房間太大了,晚上發出一點點聲音都會被放大。

我想搬下去跟葉子一起住,李管家沒有讓,她拒絕我的理由是厲莫臣會隨時過來,厲莫臣也吩咐過,我只能住主臥室。

我也只能學會去適應。

幾天後,陳嫻給了我一個禮物。很大的一個紙箱,高度都快到我的腰部了,她一定要讓我拆,神神秘秘的。

我不想拆,但無奈李管家在一旁看著我。我莫名害怕她,不知道為什麽,她明明很親和。在她們註視下,我只有拿著刀子拆封,心裏想著厲莫臣又買了什麽亂七八糟東西。

打開後,我整個人都震驚了。

是畫!

是我爸爸的畫!

我抑制不住激動,緊緊地抱住紙箱。收到的畫一共是十二幅,的的確確是當初張雪背著我‘丟掉’的畫。

厲莫臣居然不聲不響地從文英手裏拿回來了所有的畫!

那一刻,我心裏想的是厲莫臣要我做什麽,我都會願意,我太激動了。失而覆得的驚喜讓開心了好久,厲莫臣是在一個半夜回來,我感覺有誰在親我,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。

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氣味,我眼前一亮,盡管在黑暗中,我並沒有看清楚他的人,但還是說了一句:“你回來了。”

他淡淡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
我笑著跟他道謝,很真心的,沒有半點虛情假意。

“開心了嗎?”

“嗯,很開心,真的很謝謝你。”

“你就這樣謝我的?”

從我收到禮物開始,我就知道他想要什麽。沒有猶豫,我張開雙手將他抱住,我只能用我的身體去回報他這份恩情。

這是欠他的,我必須得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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